“你给本王妃站住。”
裴氏脸色铁青，“湖阳，你别忘了出宫时，淑妃娘娘对你过什么。你这时进宫，你是嫌王爷死得不够快吗？”
湖阳公主咬牙，“嫂嫂，那你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等着吗？”
裴氏板着脸，“此事，本王妃自有计较，无需你来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陈驸马和陈家老吧。他们活着的日子可不多了。”
湖阳公主脸色一变，大哭出声，“嫂嫂是在往我伤口上撒盐啊！我一心替王兄担忧，嫂嫂却落井下石，幸灾乐祸，你还有做嫂嫂的样子吗？”
“闭嘴！”
湖阳公主擦干眼泪，“好，今儿我不进宫，我不给王兄母妃添乱。但是嫂嫂记住，等这些事情了结后，我定要进宫面见母妃，如实转述你的那些话。”
“随你便。”
裴氏半点不怵。
她是皇帝亲封的宁王妃，娘家是裴家，哥哥是手握兵权的鲁侯裴仁。
就算是淑妃娘娘，也不会过于苛责她。
湖阳公主去告状，正好，她也想要告状。将湖阳公主所作所为全都告诉淑妃娘娘，请淑妃娘娘好好教训一顿湖阳公主。
非如此，难消她心头只恨。
湖阳公主一口气冲出去。
顾玖不放心，叫住人，叮嘱道：“请湖阳姑母守口如瓶，不要将太子中毒一事出去。否则陛下问罪，王爷那边又得多添一项罪名。”
湖阳公主第一次拿正眼看着顾玖，“放心，本宫知道轻重。诏儿选你为妻，如今看来，并非他眼光太差。”
顾玖抿着唇，“多谢湖阳姑母。我就不送姑母回房。”
湖阳公主哼了一声，“好生劝劝你那婆母，年龄大了，好歹收敛一下脾气。别面目可憎的样子。”
顾玖失笑，真不知道是谁面目可憎。
莫非湖阳公主认为她自己很和善吗？
将人送走，顾玖回到大堂。
裴氏长吁短叹，忧心忡忡。
子惊疑，是那么好应付的吗？
子一旦怀疑一个人，那么这个人离死也就不远了、
虽身为皇子，不太可能被子赐死。却可能被贬为庶人，圈禁一辈子。
想想那样的生活，就让人不寒而栗。
她看着顾玖，“这回你做得很好。幸亏及时拦住了湖阳公主，没让她进宫。”
湖阳那个莽撞的人，进了宫，不知道会闯出什么祸事来。
顾玖道：“都是儿媳应该做的。”
顿了顿，她提议道：“母妃要不要派冉鲁侯府问问？”
有时候，这些朝臣的消息，比王府更为灵通。
子防备皇子，又不是一两的事情。
反倒是对有功之臣，子又大方又和善。
对比皇子们的待遇，动辄就被子打骂，朝臣们不要太幸福。
如此看来，子真的很精分。
裴氏暗暗点点头，“本王妃这就派人回鲁侯府。”
婆媳二人，第一次在某件事情上达成了一致。
即便子特意下令封锁消息，然后消息还是跟长了翅膀一样，从东宫，从皇宫，飞到了京城各大王公贵族的家里。
一时间，京城文武百官，个个神色凝重，如临大担
就连京城三大营，罕见地在过年期间集结，以防京城有变。
以往会在过年期间，大肆饮宴的文武百官，不约而同地取消了宴请。
大家都安安静静的，一边为可能到来的变故做准备，一边将头颅埋下来，不想引起陛下的任何关注。
这个时候，谁要是引起陛下的关注，那么离死已经不远了。
傍晚，金吾卫再一次上门。
这一回，他们直接抓走了碧玺阁数位内侍黄门，直接下诏狱审问。
王府大门，也多了几十位金吾卫守门，限制王府众人进出。
面对这一些列的变故，裴氏大惊失色，又急又忧，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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