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江，已经是另外一番模样。
小舟随着水流直接入了城，刚好这时候，暮色降临，两岸灯火初上，人影晃动，分明是锦绣富贵乡的模样。
酒肉的香味和胭脂香重叠在一起，夜随心忍不住揉了揉鼻子，旁边的万万直接打了个喷嚏。
夜随心划船靠岸，万万走在前面，伸手来牵她上岸。
“真乖。”
夜随心抱着猫，在小船上窝了一天，现在整个人都有点软，尤其是前面入目的全是胭脂美人。
整座城都像是那种销金窟。
万万还小，一路走过来还在看哪里有好吃的，对那些衣衫轻薄的美人完全不感兴趣，反倒是夜随心多看了两眼，低声说：“就应该让太子殿下来这种地方看看，世上美人何其多，和我耗上了，不是浪费时间么？”
声未落。
小黑猫从她怀里跃了出去，跑的飞快，夜随心连忙去追，眨眼间就不见了。
“这猫儿……”
夜随心有点怀疑人生：是不是和太子殿下呆一起久了，现在脾气这么大。
万万跟在她身后，“姐姐，饿。”
“走，先找地儿吃饭。”
夜随心没再管它。
好歹是只神兽，总不至于随便一跑就丢了。
这河岸两边都是一般模样的红粉温柔乡，轻舟上来来去去的也都是些成年男子，顺水而下，有了中意的去处，就直接下船，进了门。
反倒是夜随心和万万在案上走着有些拿不定去哪儿，她倒是想看看这些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可惜带着未成年，她想了想，低头看着万万。
小少年被她看的有些发懵，“姐姐？”
“喜欢不喜欢那些漂亮姐姐？”
夜随心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一个想要把三好少年拉进堕落深渊的老巫婆。
万万摇了摇头，说：“不喜欢。”
夜随心：“？？？”
还能不能继续聊天了。
万万看着夜随心许久，才补上一句，“没有姐姐好看。”
“行吧……”
没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好看，夜随心也不例外，袖子一挥，“就前面这个吧，咱别管她是什么地方，只要有好吃的就行。”
万万点头表示赞同。
离得最近的这地方叫做玲珑居，倒是比另外那几家稍微含蓄一点，至少没有姑娘衣着轻薄的站在门口招揽客人。
夜随心带着万万进门，抬手就抛了一锭金子过去，进门之后，随随便便的就点了一桌子菜。
有歌舞声乐助兴。
两人就埋头吃，夜随心也饿了一天，吃饱了才心情干别的，只是没一会儿，玲珑居的人越来越多，没一会儿就挤满了，甚至还有人过来问能不能拼桌。
“坐吧。”
夜随心也没抬头，这彩菜色都不错，对得起这价钱，万万就更看不见脸了。
众人的哄闹声里，老鸨登台，把气氛好一番烘托，最后来一句，“今日是花魁玉蝶儿的初夜，各位爷，可要好好的用心的出价啊！”
声音还没落下，众人依然十分给面子的捧场喊价。
夜随心倒是有些好奇那个玉蝶儿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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