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呦，我不行了”
“族长，族长你怎么了”
古家老族长捂着心口叫个不停，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古云胜几乎是爬到县令面前
“大人，求求大人开开恩，我家老族长本就有心疾，怕是要撑不住了呀，还请您行个方便，让老人家出去看看大夫吧”
县令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将孙捕头叫到跟前
“去，多叫几个大夫过来”
转头看着古家那个老族长
“您放心，咱们临县的大夫还是不错的，即便真是有个万一，本县令亲自给您收尸”
“你….”
老头捂着胸口，这一次似乎是真的气的心口疼
“张耀”
张耀被叫过去，县令大人对他耳语一番
“明白了”
趁着大家不注意，张耀拿着县令给的东西悄悄的溜了出去
知府的官邸离这并不是很远，衙役快马加鞭过去送信，赶在晚上一定能送到
张耀在官道上等了一夜，终于在第二天中午等到了知府大人的车马
知府看了张耀手上的信件，立刻心领神会
“立刻去将这五家的宅邸围起来，不许任何人出入”
这一次知府是将整个府衙的所有衙役全部都带了过来，还去周边的县衙里借了不少，为的就是不走漏风声
这已经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命案了
一次丧了这么多条人命，几乎都是女子和哥儿，还是在陛下刚开恩典的当口
这要是被有心之人拿去做文章，别说他这顶乌纱帽难保，朝堂上的两派只怕都要开始借题发挥了
“小伙子，你是个好样的，带路吧”
知府连夜奔袭，在知府官邸歇息的钦差大人紧随其后
蹴鞠场内这会正是一团乱，那几个老族长闹腾的时候，就听见“知府大人到”的声音
“心虚什么，接着闹啊”
知府冷冷的瞟了古家人一眼，直接就坐到临时搬过来的椅子上，准备开始升堂
“说吧，这会儿怎么哑巴了”
蹴鞠场里静悄悄的一片，刘维直接跪上前来
“知府大人为我做主啊”
韩立见状一路跪爬过来
“造孽啊，小人家教不严，生出韩明这般逆子，做这伤天害理之事，小人愿意替子受罚，但还请知府大人开开恩，小儿韩亮是个好孩子，没做过坏事，不知为何就被陷害以致昏迷不醒，还请大老爷查明真相，还我家老幺一个清白”
韩立这话直接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还没有对好说辞，韩立竟率先替子认罪
知府大人扫了他一眼
“你既说你大儿子做了伤天害理之事，那就请你细细说来”
“大人，他….”
“闭嘴”
杨兆刚打算开口打断，就被知府给呵斥回去
韩立也不管身后人的小声示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知府大人，小人不知道韩明做了什么，但是这躺着的死着里面，有之前伺候小儿的婢女，小人常年在外经商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昨晚上在这呆了一宿，仔细盘问了一下身边的管家，这才知道，我这长子不学无术，时常出入花街柳巷，在外面甚是跋扈，所以我想，此次的事情只怕与他脱不了干系，只盼大人能明察秋毫，若我这长子牵涉其中，老夫绝不包庇，愿以命抵命，散尽家财为其赎罪”
虽然没什么有价值的话词，但这认罪的态度还是让知府松了松眉头
“你莫担心，本官定然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不会让无辜者蒙冤，也不会让凶手逃之夭夭”
韩立跪在一边，刘维没什么太多要说的，来来去去无非就是让衙门给他一个公道
杨兆和钱道相互看了一眼
“知府大人，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儿一个月前突然染了病，至今未醒啊，我回去盘问的时候，府里人只说是他时不时跟着古方知出去寻花问柳，只是好色了一些，其他的可是万万不敢呀”
两个人的说辞几乎是一致的，古云胜跪在前方不停的磕头
“大人，大人，我儿从不出去寻花问柳，定然是他们，是他们…..”
“不寻花问柳？本官已经调查过了，这是那烟雨楼妈妈的证词，你儿子可是烟雨楼的常客，连相好的都有，如今你却来跟我说他不寻花问柳”
“不可能”
古云胜几乎尖叫起来
“我明明给他弄的良家….”
话说到一半，古云胜住了嘴，杨兆趁机开口
“屋里的哪有外面的野花香，我家杨庄都已经成亲了，媳妇温婉贤淑，也是咱们临县数一数二的美人，他还不是天天想着烟雨楼里的那些姑娘”
杨兆转身抱拳
“大人，我儿子是个色胚子，这老夫没话说，但大家伙都知道，我儿向来是只有色心没色胆，就算是出去找女人，也都是去花街柳巷转悠，绝对不会去招惹那些良家女子的”
“对对对，我儿也是如此，好色归好色，从来不会去沾染那些个良家姑娘，都是去青楼里找乐子的”
钱道和杨兆两个人一唱一和，将“良家”两个字咬的极重
这人是死在古家的蹴鞠场里
古云胜自己也说有给儿子找良家
乍一听，这件事就是古方知一个人做的一样
古云胜还没有反应过来，县令大人便开了口
“你们你家也没必要这么着急的开始推，横竖证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孰是孰非马上就能见分晓”
“证人，什么证人”
知府警告的看了过去，钱道才注意到自己冲动了，连连道歉
“证人来了没有？”
知府询问道，县令大人揖手道
“马上，刚衙役来报，说是已经醒了”
“好，传证人”
知府大人一拍桌子，底下的人都抖了三抖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众人就看见韩家夫人和一个小哥儿扶着韩家二公子过来
“知府大人，大夫说人命关天，所以是扎了针让韩亮强行醒过来的，他只能清醒两个时辰”
知府观那二公子身体虚弱，面色苍白，允诺道
“你只需要将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此次事关多条人命，万万不可遗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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