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休烦恼。我知你在女国中赴宴之时,不曾进得饮食。这里荤素面饭两盘,凭你受用些儿压惊。”
三藏素来是一个胆小却也有急智的人,一听这妖魔这般说话,当即便思量了开来。
【我待不说话,不吃东西,此怪比那女王不同,女王还是人身,行动以礼;此怪乃是妖神,恐为加害,奈何?我三个徒弟,不知我困陷在于这里,倘或加害,却不枉丢性命?】
那三藏以心问心,无计所奈,只得强打精神,开口道:
“荤的何如?素的何如?”
那蝎子精一听那三藏说话,当即便开口笑道:
“荤的是人肉馅馍馍,素的是豆沙馍馍。”
三藏一听这话,合掌道:
“贫僧吃素。”
那蝎子精笑道:
“女童,看热茶来,与你家长爷爷吃素馍馍。”
不多时一女童,果捧着香茶一盏,放在长老面前。那怪将一个素馍馍劈破,递与三藏。三藏将个荤馍馍囫囵递与那蝎子精。蝎子精笑道:
“御弟,你怎么不劈破与我?”
那三藏一听这话,心中战战兢兢,口里强自镇定下来,合掌道:
“我出家人,不敢破荤。”
……
却说行者在格子眼听着两个言语相攀,恐怕师父乱了真性,忍不住,现了本相,掣铁棒喝道:
“孽畜无礼!”
那蝎子精见了,口喷一道烟光,把花亭子罩住,教:
“小的们,收了御弟!”
那小妖闻言一拥而上,当即便把那三藏七手八脚的扯到了后面,而那蝎子精却拿一柄三股钢叉,跳出亭门,骂道:
“泼猴惫懒!怎么敢私入吾家,偷窥我容貌!不要走!吃老娘一叉!”
那蝎子精使钢叉打来,行者用棒子架住,二人打出洞外,那八戒、沙僧,正在石屏前等候,忽见他两人争持,慌得八戒将白马牵过道:
“沙僧,你只管看守行李马匹,等老猪去帮打帮打。”
说完这话,那八戒双手举钯,赶上前叫道:
“师兄靠后,让我打这泼贼!”
那蝎子精见八戒来,她又使个手段,呼了一声,鼻中出火,口内生烟,把身子抖了一抖,三股叉飞舞冲迎。带起一阵阵影子,怪也不知有几只手,没头没脸的滚将来。这行者与八戒,两边攻住。不落下风,而那蝎子精着实恼了,口里道:
“孙悟空,你好不识进退!我便认得你,你是不认得我。你那雷音寺里佛如来,也还怕我哩,量你这两个毛人,到得那里!都上来,一个个仔细看打!”
……
那孙悟空与猪八戒哪里肯相信这话。他三人就在那琵琶洞前斗了多时,不分上下,那女怪将身一纵,使出个倒马毒桩,不觉的把大圣头皮上扎了一下。那行者吃痛,口里大叫:
“苦啊!”
忍耐不得,负痛败阵而走。八戒见事不谐,拖着钯彻身而退。那怪得了胜,收了钢叉。自回洞去了。
另外一边,那行者在僻静之处抱头,皱眉苦面,叫道:
“利害!利害!太厉害了!”
那八戒却不曾受那倒马毒桩,满脸的不解,走到那行者跟前问道:
“哥哥,你怎么正战到好处,却就叫苦连天的走了?”
那行者实在是疼得厉害,也不能理会那八戒,只是抱着头,连连大叫:
“疼!疼!疼!”
一旁那沙僧一听这话当即便疑问道:
“想是你头风发了?”
行者一听这话,真个是有苦说不出,口里连连道:
“不是!不是!”
那八戒更加不解,口里道:
“哥哥,我不曾见你受伤,却头疼,何也?”
行者捂着脑门,一脸痛苦的哼哼的道:
“了不得!了不得!我与他正然打处,他见我破了他的叉势,他就把身子一纵,不知是件甚么兵器,着我头上扎了一下,就这般头疼难禁,故此败了阵来。”
八戒一听这话,当时便哈哈大笑:
“哥哥,往日提只这等静处常夸口,说你的头是修炼过的。却怎么就不禁这一下儿?”
……
那行者一听这话,虽然知道那是八戒取笑,但是他自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口里道:
“正是,我这头自从修炼成真,盗食了蟠桃仙酒,老子金丹,大闹天宫时,又被玉帝差大力鬼王、二十八宿,押赴斗牛宫处处斩,那些神将使刀斧锤剑,雷打火烧,及老子把我安于八卦炉,锻炼四十九日,俱未伤损。今日不知这妇人用的是甚么兵器,把老孙头弄伤也!”
那沙僧一听这话,也慌了,口里道:
“你放了手,等我看看。莫破了!”
那行者只是捂着脑袋,口里道道:
“不破!不破!”
那八戒一听这话,更加取笑道:“我去西梁国讨个膏药你贴贴。”
行者一听这话,当即驳斥道:
“又不肿不破,怎么贴得膏药?”
八戒一听这话,当即哈哈笑道
“哥啊,我的胎前产后病倒不曾有,你倒弄了个脑门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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