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也不能知道。”李子安恭敬的微微欠了欠身子，态度是绝对杠杠的。
“邓晓阳很快就会回来，不顾那边问他，他坚持自己是清白的，要回来和我谈。”林宽重望着李子安，“有没有兴趣一起和邓晓阳聊聊？”
“但凭科长吩咐。”李子安又是不痛不痒的回道。
“邓晓阳没有逃跑，你好像对此不太在乎。”林宽重话里有话、
“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说明他就是哪个凶手，最多只是嫌疑人，现在我也拿不准，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我可能早已经跑了。”李子安回答这句话很有水平，一是没有极力的栽赃邓晓阳，第二是把自己也摘出去了。用他这个话的语境来看的话，那就说自己根本不是凶手，和这件事儿也是没关系的。
林宽重老奸巨猾，哪里听不出这话的意思。用狡黠的眼神看着李子安，“那万一是艺高人胆大呢？”
李子安怎么听着这句话都是双重含义，既可以理解为是针对邓晓阳的，也可以是理解为针对他的，但是现在他心不能乱，现在与林宽重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自己的考验，“我想，任何对手在林长您的火眼金睛面前都将无所遁形，我要是凶手的话，肯定不敢冒这个险。”李子安依旧平静的在装傻，马屁先拍起来。
“拿去看看吧，”出乎意料，林宽重没有追问什么，而是拿了两张文件推给对面的李子安，这两份文件实际上就是来自“电电”那边的情报汇报和来自哈尔滨特务机关那边的另一个情报，只不过上面那个落款人是地鼠的信息都被隐藏掉了。
李子安结果一看脸上闪过。一时震惊的表情，随之变得非常凝重，看完之后，不禁有一些惊讶的看着林宽重，“科长，这。。。”
“说说想法吧。”林宽重还是没有什么表态，只是微笑的看着李子安。
李子安心里现在是极度高兴的，看来他之前的设想之前的努力已经渐渐达成事实，这事情至少在目前为止是按照他的设想在前进的。心里如此，但是脸上不能表现出来，脸上仍然是一副凝重的表情，“科长，我不知道这个情报来自哪里，但是如果是真的话，这问题可就严重了。”
“继续说下去，”林宽重笑着一抬手给李子安做了一个手势。
“我以前是在军统待过的。知道军统做事的手段，他们的手段用四个字来概括，那就是不择手段。所以他们经常为了达成任务也会采取一些完全违背常识的做法。先不说这份情报的真假，但是以军统的做事作风，如果是绞尽心思想要打入到警察厅的话，正常手段不管用，也许真的会用一些非常规手段，相信科长自有主张，任凭他们怎么折腾也逃不过科长您的法眼。”李子安话到此适可而止，顺便又拍了一下马屁。。
“嗯，”林宽重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突然双眼闪过一到精光，盯着李子安道，“如果制造一个苦肉计呢？”
“苦肉计？”李子安表情有些不明觉厉。
“你刚才说了军统的做事手段。就是不择手段。那么为了让这场戏更真实。更能真实的潜入到警察厅，那么是否可以牺牲他们一些人来取得我们对另外人的信任。”林宽重直勾勾的看着李子安。
“还请科长明示。”李子安此刻乖的像一个小学生。
“比如说我现在是比如说邓晓阳，假设他真的就是军统潜伏进来的人，当初为了获取我们的信任。军统让他故意出卖军统那个行动组，就是整个打入警察厅潜伏计划的一部分，那个军统被出卖的行动组可以说就是这场行动中必死无疑的，也就是死间。如果军统真的不择手段，这倒是一个真的完美无瑕的方案。至少我做不出来。我无法看着自己的战友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敌人杀害。”林宽重的目光突然变得很平静，波澜不惊的看着李子安，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
“这。。。理论上是有这种可能，但是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点吧。可能有这个疯子才能做出这种安排。”李子安对此仍然表现的并不是完全信任。
“对，你说的对。就是只有疯子才能干得出来这种事，但是，军统完全可以干的出来。”林宽重好像很坚持自己的想法。李子安想对他进行引导，但是又不敢。让李子安有些矛盾，有些纠结。因为，林宽重能有这个想法，对李子安是好事儿，这样就把邓晓阳给彻彻底底的怀疑进去了，再想翻身真的很不容易，除非找到姚敏丽。但是不好的一面把孙明也牵扯进来了，这两个人叛变是几乎是同一个路子。
但是凡事是讲证据的，他只有现在心底怎么来安慰一下自己，虽然他知道日本人一旦认为你是反满抗日的，有时候证据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心里也只有暗暗祈祷，希望这事儿不要把孙明牵扯进来。如果孙明真的一旦有危险，那他立刻必须启动备用方案了。
“谈谈对孙明的看法。”林宽重真是不走寻常路，李子安担心什么就来什么。这真是是福还是祸，怎么都躲不过，该来的总要来的，否则林宽重就对不起自己那个老资格特务的水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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