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是啊。”
伴随着查理的释怀，是整个安德森家族最年长的大哥诉说起几人的命运。
查理的三弟成为了一个小商人，最近一直在忙着商品的贩卖没有回来，又或者说讨厌他查理的所作所为直接无视他回家的通告。
不过查理并没有懊恼，只是平静的接受家族中有讨厌他的人，但当他听到三弟所做生意的规模时，无不露出羡慕的表情。
至于四弟那个伪君子早已死去，也没有细说的必要。
反而拖累了五弟进入教廷体系，成为了一个神明的神官，不过可能也因为他本人并不认为自己具有强大的能力，还有需要为四弟的责任赎罪。
所以这位小有名气的神官大人，已拒绝了太多的升迁请求，反而是窝在底层乡镇之间，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至于查理的大哥，完完全全的继承父母的遗志成为了一个小有家资的农民，也断绝了如查理一般闯出事业的野心。
不过在面对查理那惋惜的眼神时，这位大哥还能调笑的说着自己热爱这份事业与妻子的相依，并狠狠地嘲笑没有找到归属的查理。
只是这一切都伴随着家庭晚宴的开始如烟消云散一般消散了，嫂子还是如曾经那样温柔，只是逐渐白发苍苍让人明白时间的流逝。
可小一辈的却已然不知道龙形态的查理，甚至是如果是人形态的查理站在他的面前，他们也不会认为这是之前那敬爱的二叔吧。
反而这群小一辈除杰克以外全都一脸震惊的看着上桌吃饭的龙，并议论纷纷的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成为查理二代。
不过伴随着大人们的责骂，这些二代甚至三代小辈也只能无奈放弃如此冒失的想法。
但那蠢蠢欲动的动作与窃窃私语，反而让熟悉查理的学生与家人一阵笑料，并以此为由调笑查理。
“小辈们看来很爱戴我。”
“真的不是因为大家都想要成为查理二代吗？”
“我的学生们，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爱戴吗？”
“不觉得，反而感觉可笑。”
“是啊......但谁让我没有好好见证孩子们的长大，也算遭报应了。”
“是，毕竟老师你要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有对自己所爱之人说道别的机会，而我没有，贝拉师妹也没......应该是除了小艾米以外，大家都遗憾没有与自己所爱之人好好道别。”
“......我还以为你会安慰我呢？”
“老师，你不需要安慰。”
查理与小加百列行走于河边，沉默的望向远方举行葬礼的人群，并看着杰克满脸哀伤的把装着逝者的小船推向小河。
随后就是杰克拉满弯弓把火箭射在船上，看着那被松油涂满的小船瞬间燃起大火，而除了大人悲伤以外，不知死亡为何物的小孩们却兴奋的追着那艘火船在跑。
不过大人并没有阻止，就像这座村庄的习俗一般，有生者去送别死者是最好的礼物，更何况看着这些新生儿童，也或多或少冲散了周围人的忧伤。
但跑过来的小艾米却不解的看着那缓缓飘向远方的火船，好奇的问着查理。
“老师为什么要水葬，是这里的传统还是......”
“小艾米不是都知道了吗？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因为浪费材料，并有可能污染水源。”
小贝拉冷静的声音从身旁响起，只是这一次回答她的却是剧本。
“因为这里被诸神眷顾，看啊那连接生死的纽带。”
伴随着剧本话音未落，是从河底逐渐漂浮而起的发光生物，那些弱小无害但发着淡淡微光的生物与漂泊在河面上的火船遥相呼应。
如同指引一般，好似把死者接引前往死后的世界，但那漂浮而起的灵魂却告诉所有人这只不过是世人的一厢情愿。
并随着小艾米使用魔法捕捉到那发光生物，查理的几位学生瞬间露出失望的神色。
是因为这只是一种发光水母，既不特殊也没有什么神奇，甚至这种水母对魔力都没什么触感。
很显然，这只是活人对死者的一种寄托所塑造的一种民俗，本身并无任何特殊作用。
不过看着周围悲伤逐渐缓解的人群与那由衷的祝福，几位懂得魔法的家伙瞬间哑然。
反而在思考自己是否已距离普通人太远，居然打算把一个小小的普通民俗转化为强大的仪式，但这对于平静的查理没什么影响。
毕竟活得久的，他已经见过太多生离死别。
哪怕面对杰克的邀请也是思然的抛下正在思考的学生，一步一步的行走在这既陌生又不熟悉的村庄。
“那位是......”
“一个对我很好的老人。”
“节哀。”
“这句话不应该对我说，还是应该对那个失去亲人的家庭说。”
“这......”
“二叔也别去打扰人家了，这个村庄很好我也没有改变它的想法。”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的父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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