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单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把手电筒。
看来之前的亮光哪里是鬼火哦，分明就是手电筒的光。
程百川一脸平静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媳妇儿，你立功了。”
李菀青一头雾水，“没头没脑的，说的是什么胡话？”
她今天一天都在文工团，上哪里立功去？
“赶紧回家，诺诺等了你一个晚上，撑不住已经睡了。”
李菀青拽了拽程百川，却没拽动，干脆就放手了。
“你要在外面吹冷风，我可要进去了。”
说着也不管程百川什么反应，直接往前走了。
程百川一步一步默默地跟在她后面，李菀青突然停了脚步，转身扶着他的手臂。
“这么晚了，也没个人送你回来？”
“小吴呢？老邵，老梁呢？”
真是的，大半夜的，让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人自己回来，他们也放心？
程百川嘴角扯出一缕笑意，“他们都在忙，就是看我的身体情况，才让我提早回来的。”
本来是让小吴送他的，不过他想走走路，吹吹风，所以才自己回来的。
李菀青嗫嚅了一下嘴，想说，都这么晚了，回来还不如不回来。
折腾！
不过看程百川身残志坚的样子，还是算了。
两人搀扶着回到院子，李菀青把院子门锁了，又去倒了碗热水给程百川。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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