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开封城,处处洋溢着生机。自从范仲淹主持新政以来,短短一个月内,朝廷就颁布了一系列新政令。
范府书房内,范仲淹正在与几位重要幕僚商议政务。赵明远作为商界代表,也在座中。
"商税改革的方案已经拟定。"赵明远展开一份文书,"主要是简化税制,统一征收标准。同时,对那些诚信经营的商户给予优惠,打击投机倒把。"
富弼捋着胡须点头:"这个方案不错。既能增加国库收入,又能规范商业秩序。"
"但是......"韩琦提出疑虑,"这样一来,那些一直靠投机获利的大商人必定会反对。他们与地方官员勾结已久,怕是不好处理。"
范仲淹神色凝重:"所以我们要多管齐下。一方面严查贪腐官员,一方面扶持诚信商户。赵明远,这件事就要靠你多联络商界了。"
"大人放心。"赵明远正色道,"我已经与各地商会的负责人沟通过,大多数正当商人都支持新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半山快步走入,脸色凝重:"出事了!扬州发生暴乱,一些商人煽动百姓闹事,声称新政会影响他们的生计。"
书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知道,新政的第一场硬仗,来了。
范仲淹沉吟片刻:"扬州是江南商业重镇,此事若处理不好,恐怕会影响整个新政的推行。"
"据我的消息,"陈半山补充道,"这次暴乱的背后,有吕夷简的旧党在推动。他们勾结了当地的盐商,散布谣言说新政会加重商税,让百姓失业。"
赵明远冷笑一声:"无非是害怕新政影响他们的不法利益。扬州盐商倚仗专营权,多年来中饱私囊,如今新政要整顿盐务,他们自然坐不住了。"
"不止如此。"韩琦说道,"扬州知府王守正一直是吕夷简的人,这次暴乱,他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范仲淹站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此事必须速战速决。拖得越久,反对新政的势力就越有机会借题发挥。"
"我建议,"富弼开口道,"立即派出钦差大臣,同时调动驻军,先稳定局势。"
"卑职愿往。"韩琦抱拳道,"请大人准我带兵前往扬州。"
范仲淹点头:"好。韩大人武略过人,由你出面最合适。不过......"他看向赵明远,"光靠武力还不够,还需要有人去安抚商界。"
赵明远会意:"我在扬州也有些生意,认识不少商人。让我随韩大人一同前往吧。"
"我也去。"陈半山说道,"江湖上的弟兄们可以帮忙打探消息,查明幕后主使。"
范仲淹欣慰地点头:"如此甚好。不过要记住,此行以安抚为主,能不用武力就不用武力。要让天下人看到,新政是为了百姓,不是为了打压谁。"
"大人说得是。"韩琦抱拳,"我这就去准备,明日一早就启程。"
众人散去后,范仲淹独自站在窗前,望着院中的梅花。新政才开始,就遇到这样的阻力。但他相信,只要方向正确,再大的困难也终将克服。
次日清晨,韩琦的队伍在开封城南门集结。除了朝廷调派的五百精兵,还有陈半山带来的几十名江湖好手,以及赵明远的商队。
"此行凶险,"韩琦对众人说道,"扬州局势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更大的动乱。诸位务必要谨慎行事。"
赵明远正要说话,忽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杨怀玉。
"韩大人且慢。"杨怀玉勒马停在队伍前,"我刚收到边境密报,发现有契丹商队突然大量南下,目的地正是扬州。"
众人脸色一变。陈半山沉声道:"看来这次扬州之乱,还牵扯到了边患。"
"不止如此。"杨怀玉压低声音,"这些契丹商队中,混杂着不少武士。他们很可能是冲着我们的军械库来的。"
韩琦眉头紧锁:"扬州确实有一处重要的军械库。难道说......"
"说不定这次暴乱,就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赵明远接过话头,"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军械库。"
杨怀玉点头:"所以我准备亲自带一队人马,暗中随行。一旦发现契丹人有异动,立即截击。"
"好!"韩琦当即拍板,"我们明面上去处理暴乱,将军你就负责盯着那些契丹商队。"
队伍刚要出发,又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赶来——是李若兰。
"赵掌柜,"她递上一封密信,"这是我刚收到的消息。扬州城内,已经有人秘密囤积了大量兵器。那些闹事的人群中,似乎也混入了不少亡命之徒。"
赵明远接过密信,仔细看完,脸色更加凝重:"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啊。"
"无妨。"韩琦断然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出发!"
马蹄声隆隆,队伍向南疾驰而去。春日的阳光照在他们的铠甲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将是一场硬仗,但为了新政,为了大宋的未来,没有人会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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