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要回家吃饭，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吃饭时，周行之看着吃得有些快的人，夹一块鱼腩放到她碗里。
“没有。”她只想着吃完饭再回去躺着睡一觉。
没有就好，一起回去。
“啊，还有好多工作，吃完饭，你把电脑打开，里面还有很多东西要你做决策的，自己看，我要睡觉。”
周行之低头吃饭，嗯，睡觉。工作的事，明天还有时间。
“你昨晚画画了？”
“没有，昨天风控那帮人说第二季度的项目预算控制，说好几个小时，我还请他们在总裁办吃的晚饭。说到风控，那几个老头，是你父亲的人吧？”她好像猜到为什么风控的人到总裁办，每次都是无所畏惧的样子，甚至周行之发起脾气的时候，他们也只是默默地听，偶尔还敢反驳。
“嗯，公司里面，有不少这样的人。”这几年，他一直致力于将这些人的惰性改掉，或者分散、架空他们手中的权力。
周可城辛苦打下的江山，养着一帮蛀虫也正常。周行之看似风光，实际并无主权。莫筱筱做着总经理，当着周家长子的太太，手中却并无股份。
他妈恐怕也只是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豪门之下，也不是人人都好过的。“周行之，你之所以着急公开我们的关系，是因为你父亲吧？”
端着饭碗的手颓然一抖，到底是被她看出来了。
“你看到什么了？”想到那天她在电话里突然说想他，应该是因为看到青年艺术节的相关资料吧？
“什么都没看到。你一直害怕我看到青年艺术节的资料，是因为那个项目完全是由你主张。为了让你父亲同意，所以才借着苏樱在网上为我作品炒作的话题，将计就计，借由青年艺术节引爆本地艺术新星，为星辉赚足流量。你急着在闭幕式上公开，是因为要把我跟星辉绑定。”这只是褚悦大抵的猜测，但是应该跟他的初衷相差不大。
“你父亲是因为我有足够的前景，所以他觉得青年艺术节能让星辉名利双收，才同意做这个项目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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