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明退开，小胖子拦住青年人虎着脸：“我们来是让你看古董的，不是让你看人。”
青年眼睛冒着绿光：“噢，可你们两个人真的很有意思～大家都在慢慢老去，而你们却一点点变得年轻。”
王乐明皱眉：“你说你的肉眼可以看得到老去的痕迹？”
青年人点点头，拉开几张椅子：“坐，来来来～”
对待古董和一切新奇事物他都很友好。
“喝茶么？嗯，我知道了你们年轻人喜欢那个汽水对吧，可以我这就差人去买好不好？”
“给给～”
王乐明和小胖子坐下来，两张交椅腿脚都裹了一层布，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防止发生声音。
青年人打开一个盒子，端出一盘蚕豆，那碟蚕豆个头都很大，开了口：“来，自己炸的，尝尝看？你们牙口好，吃这个。待会儿配上汽水？”
小胖子抓了一把蚕豆递给王乐明，王乐明捏了一颗扒开放到嘴里。蚕豆酥香，没有咬不动的颗粒感。
小胖子一口一个蚕豆，毫不客气，端起旁边的茶水押了一口。
王乐明挑眉：你不怕杀人越货啊？
小胖子一口一个蚕豆，摇摇头，一连几十个，小胖子没有停歇：不会。
王乐明：吃货。
小胖子拍拍手，从口袋里掏出两截卫生纸，撕下一半擦擦手抬着眼皮看着青年：“你就说说，我这东西值多少钱？给个数？”
青年人想了下：“这样，三十？”
小胖子摇摇头：“不行，三十块钱，你雕刻一个这玩意儿至少得十天半个月，加上时间工钱，你看看能不能加点儿？”
青年人笑笑，端起白瓷小碗喝了一口茶：“你看这天也不好，你再过上一年看看吧。更便宜。要不然你去别处看看？”
王乐明起身：“走吧？”
青年人点点头：“两位没有住的地方了吧？我这儿有一处小院儿，位置甚好，环境不错，屋子大，夏天风凉快，冬天又有地龙，暖和到可以洗漱。”
小胖子皱眉，他们那点儿让人看得出很穷么，衣服很干净看起来也不是便宜货，甚至以这个时代的眼光来看，也不能说是落后，身上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味道。
青年人看着王乐明点点头：“你们可以不交押金。”
王乐明皱眉，去拉小胖子：“走吧，我不累。”
小胖子坐着，一动不动：“你不累我累啊，我折腾这么长时间，又不能打车，不像你们女人，逛街可以一逛一天。”
王乐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内心要跳脚：女人就不是人么，她脚都很可能起泡了，再走下去也许就破了。
王乐明：“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不用住那么好的地方。找个便宜点的旅馆就好。”
青年人笑笑：“那也行，这条街上的旅馆都是我开的，别家没有。”
王乐明点点自己上的鞋子：“这上边的珠子虽然不如手链但也不是太差，可以顶多少钱。”
青年人看着王乐明笑笑：“脚上的东西？你脚不舒服吧，那东西我这儿不能收，不好处理。”
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味儿呢，更何况不是东方人，还是个金发碧眼的歪果仁儿。
王乐明：“这是在鞋子外边，接触不到。”
青年人点点头，他知道啊。
王乐明笑笑：“海里的鱼，吃喝拉撒都是在海里，珍珠脏么？家养的母鸡和肥猪几百年不洗澡脏么？还有，我听说香水的原料里有…还有你屋里有一股味道，类似龙延香？很小的味道混着别的什么我不确定但是…”
青年人挑眉：“你中国话说的很好。”
王乐明点点头：“我父亲是中国人。”
青年人点点头：“可我不收女人的东西，麻烦。一是首饰是戴着女人身上，可卖的时候还是女人的么，真不一定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以前很多已经死当的东西会被买回去；二是嫁了人带过去的东西，算了没有二。”
小胖子点头：“她不全是中国人，那边风气和我们不一样。”
青年人点点头看着窗外，太阳已经落山了：“你们今天可以住一晚上，我给你们写张纸条你们去街上看看哪里是空着的。”
小胖子：“手串呢，也不收了？”
青年人打开提笔用钢笔写了一张字条，笔锋圆润毫不拖泥带水
：“要保存的古董都是越老越值钱，正在用的倒是越新越好，你可以去玉器行看看，哪些太太小姐们适合你们的东西去卖，她们才是你们都客户。”
小胖子结过纸条，上边写着
次日卯时搬，落款：钟尘
王乐明：“这条街说，哪些是你的店铺？”
“都是。”
青年人说着话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像是已经睡了几个小时。
小胖子和汪乐明出了门，街道上已经没有人在走动，天空像个用了一段时间都锅底扣下来，树木都成了暗色，看不清枝叶。
他们走在安静的街道上，脚步声可以忽略不计。
王乐明：“要住这儿么？那家，看起来都关门了。”
小胖子点点头：“我不叫胖子，我也去很瘦，蓝授。”
王乐明：“蓝毒兽？嗯，蓝瘦。行我知道了，胖子。现在怎么办？我们不是要找地方住。”
小胖子：“通常免费的才是最贵的，所以我们不去哪儿。”
王乐明：“你说的对，她这儿贵在了那儿？”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她想到扫码坐车，三轮还是滴滴，两块钱添加公众号就行。结果，她没敢上，坐了一趟十块的。
上车后司机说，那些都是假的那儿有车啊～
蓝授：“他肯定有什么图谋，不然怎么会舍得不要钱？”
王乐明：“上公共厕所要钱么？不是这个例子不好，那你说住哪儿？住大街上？那大街上也是人家的怎么办？可能不是人家的，那门里的人如果不是很愿意我们住人家门口呢？”
小胖子：“你说话越来越快了，怎么学习这么快？”
王乐明：“不知道，难道是变年轻了脑子不生锈了？”
小胖子皱眉：“江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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