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谁说顶班必须还要干原岗位的，都是可以统一安排的，只不过我来分配省事，一般都是顶什么岗位就干什么岗位，那可不是说一定要干那个岗位。”
“真的是这样吗，小文”。马芳芳一听这话顿时激动起来，可一下又泄气了，
“你说的那是特殊情况可以调岗，上回我爸就问了，厂里说不行，所以才没办手续的”。
“你很想去轧钢厂吗？”
“我有的选吗，除了顶我爸的班别有什么办法，我倒是想着你又出息了能帮帮你姐我，可你现在不才参加工作吗”？
“谁说我才参加工作就不能帮你的，我现在就能帮你”
“是啊，你现在是科长了，肯定能行，那就这么说了，明天我就让我爸去办顶班手续。”
“呵呵，我的姐姐，你怎么还是这样急性子，干什么都风风火火的。”
“臭小子，我看你是大胆了，敢这样和我说话，忘了小时候揍你了”。
“哎，芳姐，你小时候还揍过文哥啊”
“当然揍过，雨水，你不知道，这小子小时候可皮了，不过还好，从小到大都很听我的，没白疼他。”
李文随手把义利食品厂的介绍信递给马芳芳。马芳芳不明所以地看来李文一眼，随手接过一看，顿时愣住了，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小文，这是岗位指标介绍信，是给我的”
“当然是给你的，要是给别人的，我递给你干吗”
“这太、太重要了，我不能要，你还是留着吧，你留着也没用，要不你就卖了把，这一个可以卖八九百钱呢。”
“好了，我的亲姐，给你就拿着，明天赶紧去办手续，年前上了班还能领春节福利呢，我这是专门为你找的，你要是不要去食品厂，等你在那边上班了，我再把你调到轧钢厂，你兄弟说到做到，你就别犹豫了。”
“这、这么大的事情，我要和家里商量商量，你等我啊。”说着马芳芳已经走了出去。很快，马家三口人都来到了李文家，等大家都坐下，马叔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拿在手里的包，从里面掏出有整有零，还有毛票的一堆钱：
“小文，我知道现在一个正式工的指标黑市已经到1000块，你马叔没有本事，这么些年也就赚了有四百多块钱，都在这里了。你马叔今天就厚着脸皮说话了，你看余下的让芳芳给你打个借条，以后按月还你，你看行不行”
马婶和马芳芳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李文。就听李文说道：
“马叔，这样不行”。听得马叔不由得面色涨红，刚要开口说话，又听李文说道：
“马叔，马婶，我就和你们明说了吧，这个指标我是一分钱也不会要的，这是我专门给芳姐要来的，要是给钱的话，这个指标就不给芳姐了。”
马芳芳不由得发急，开口道：“小文，你怎么这么犟呢”
“呵呵，还不是跟你学的，小时候都是你教我的，我是有样学样的。马叔马婶，芳芳姐自小待我怎么样，你们也是知道的，说是我亲姐也不过分，所以这钱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哎，小文，可是这恩情我们怎么报答”，马婶红着眼圈说道。
“马婶，这事和你和马叔都没有关系，是我们姐弟两个的事情，你们不要想多了，我还想着芳姐赶紧结婚我好当舅舅呢”
“你个臭小子，一会儿就没个正行。”
“好了，马叔、马婶，这事就这样了，姐，你拿着介绍信明天就去报到，这样年前还能领一个月的工资，还能领取过年福利。还是那句话，要是不想在食品厂，就调到轧钢厂来，正好我们技术科还缺一个资料员，实际上芳姐正合适，只是这指标还没批下来”
“等指标批下来，芳芳姐如果感到食品厂不合适，那就调到轧钢厂来。”
“哎，现在能找个正式工作就不错了，哪能挑三拣四的，到哪都一样干工作。”
马家三口人千恩万谢地走了，李文也感觉说话太累了，他还是有点不适应这个年代的人情氛围。实际上这个年代没有人情后补的观念，基本上都是不愿意欠人家的人情，都是宁愿欠钱也不愿欠人情，赌债好还人情债难办吗。
在李文的理解中，他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但是估计以后马家对他肯定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看见李文在那儿不说话，雨水在那里和零食做斗争，何雨柱感到没有意思，就想回去睡觉，可想了想好像又有什么未了的事情，在那半天才开口问道：
“那秦姐是不是也让她年前去报到，也好领份福利。”
“柱哥，你啊，就不会多想想。秦姐的事情，得等到年后再说了。”
“为什么，这样不就领不着过年福利了吗”
“你想啊，这过年前，供销社是不是很忙啊”
“那是，大家都得买东西过年吗”
“那大家都去买东西，秦姐刚去还不熟悉就要面对那么多顾客，是不是会出问题，再说了，秦姐一去上班，就咱们院里的人会不会让她给买点东西，你说她又刚去，真给买还是不给买”
“给买吧，自己还不熟悉，同事怕也是不给面子，那以后和同事就不好相处了。不给买吧，那这院里的人又都会说三道四的，你说到时秦姐该怎么办”
“也是啊，我怎么就没想这么多。就你们这些知识分子考虑问题多，怪不得能发明这些机器来”
“再说了，我还不知道秦姐怎么和他家里说，如果秦姐要是因为有了工作提出和贾哥离婚，你说该怎么办”
“离就离呗，早就该离了，就贾东旭那个小白脸，屁用都没有，他要是个男人，秦姐就不会受这样的罪，这话可是许大茂说的，不过我感觉这句话说得对，真的是他说的那样，贾东旭只要说句话，那贾婶就不敢这样对待秦姐。”
“这话到是有几分道理，只是不知秦姐会怎么想，如果因为找到工作而离了婚，对于秦姐倒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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