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郝院长告辞，霍焰走出中医研究院的院门。
上了车，他对开车的王宇说道：“去顾燕影家，不……去生物科学研究所，他应该在那边。”
王宇扭头好奇问道：“团长，不会是顾燕影有什么不妥吧？”
霍焰皱眉反问：“怎么这么说？”
“我看你这样子，面色铁青的，像是要跟他去决斗。”王宇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果断道，“不过我觉得，他肯定打不过你。”
霍焰：“……？”
他脸色很难看吗？
不可能！
不过几分钟，车子就停在生物科学研究所的门口。
这里是特殊单位，寻常人不能进门。
门卫打电话跟顾燕影说有人来访，又在门口岗亭处登记后，霍焰问清顾燕影的办公室所在，大步走向主楼。
走到顾燕影的办公室外，房门没关，他一眼看到顾燕影坐在窗前的茶桌后，手里端着的茶杯冒着袅袅热气。
在他的对面，放着另外一杯茶，看着也是才泡好的。
“找我什么事？”顾燕影问。
看霍焰的模样，他觉得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手指不自觉滑过脖颈上垂挂的养心木牌，桃花眸中掠过一丝晦涩情绪。
但没有。
霍焰大马金刀在顾燕影对面坐下，一双沉静凤眸打量了他一眼，第一句话问的是：“病情很严重？”
顾燕影眼有诧异，放下茶杯道：“暂时死不了，但也活不了多久。”
“她送给你的养心木牌没有作用？”
“没太大的作用。”顾燕影又问，“还有别的事？”
霍焰看他一眼，没再继续上一个话题，说起这次来的真实目的：“无量组织那边有点异动，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行动，你这边小心点。”
“消息可靠？”顾燕影问。
“可靠。”
“行。”
两人又简单说了两句，主要是有关给无量组织放钩子的事，事情说完，霍焰便起身告辞。
顾燕影起身将他送到门口，看着霍焰大步流星走远的背影，忽而摇头轻笑，隔着衬衣领口虚虚压住贴身放着的养心木牌。
什么无量组织的事，无非就是吃醋了，只是因为同情他，心有不忍，话到嘴边又忍了回去。
果然还是人太正直。
霍焰没再回部队。
回到家里，径直走到书房处理公事。
没想到才拧开钢笔，郝院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就是高官之子那一家，让我问一下，是不是小苏同志这边给了什么回报，怎么他家的老太太突然健步如飞，老寒腿不药而愈了。”
霍焰沉默一秒，应声道：“是……灵雨让系统兑换了一颗健骨丸，应该是对老太太的膝盖风湿有很好的疗效。”
郝院长的声音充满羡慕：“什么很好的疗效，简直就是恍如新生！健骨丸不止对膝盖有用，对全身都有作用！我也有腰酸背痛的老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苏同志也给我兑换一颗，我要不要装一装病？”
霍焰：“……”
“哈哈哈，开玩笑。”不过郝院长又道，“这事瞒不过知情人，今天过后，我估计到小苏同志面前献殷勤的人会不少，比之前要多很多，你做好心理准备。”
霍焰抬手捏了捏眉心，早有预料到，闻言说道：“谢谢您提醒。”
挂了郝院长的电话，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这次是顾燕影。
只简单说了一句。
“她送给我的养心木牌上面刻有雨滴状的纹路，是系统兑换的时候自作主张刻印的，为的是表明那块养心木牌是她的东西，等我死后，好给她用。”
霍焰：“……”
安静片刻，他摇了摇头，继续办公。
……
联谊会很快结束了。
苏灵雨在一群姑娘的簇拥下走出大门，脸上笑容灿灿，走到军绿色的吉普车边才跟一群姑娘说再见。
乔宜春陪着走到车前，对苏灵雨道：“小苏同志，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苏灵雨心里知道，乔宜春或许是看到陈周开车，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
她点头道：“那你先去。”
“好。”乔宜春笑着转身离开。
自从决定不婚，守着孩子过，她真的是一身轻松，整个人看着开阔不少。
秦珍和汪宜泠看着乔宜春离开的背影，有些唏嘘，但碍于陈周在车上，倒是也不好说什么。
因为霍焰不在，苏灵雨坐后座，秦珍和汪宜泠也跟着一起上了后座。
三个人继续之前的话题，说起结婚不结婚的事。
明明是秋天了，开车的陈周却擦了擦汗问道：“夫人，您真的不给我们男人一条生路吗？今天参加联谊会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要被您刚才说的话吓死了。”
苏灵雨杏眸扫了他一眼：“那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陈周一秒严肃，掷地有声道：“说得对！”
团长都不敢说不对，他算什么，敢反驳？
苏灵雨忍俊不禁，秦珍更是直接大笑出声，笑得陈周一张脸通红通红的。好在他肤色偏黑，脸红也看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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