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霖越坐在床边，低眸看着一脸安睡的女人，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睑，眼睑下黑眼圈异常明显。
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几分病态，霖越一双眸子闪了闪。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针指向6:30，抬手晃了晃唐茹的肩膀。
“唐茹，该起来了。”
唐茹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她，可眼皮实在太沉重，睁不开似的。
她抬起小手盖住眼睛又继续睡去。
霖越被女人小朋友一样的动作弄笑了。
他指腹放在女人鼻尖上点了点，动作不轻不重，逗小鸟一样。
安静的房间里，每个角落都弥漫着糜澜气息。
霖越冷清的眼神看着女人锁骨上的咬痕，他的眉眼暗了暗，那是他故意留下的。
礼拜五下午。
唐茹刚走进房间，便被他按在玄关处一通吻，吻完似乎不解气，又一口咬在女人的锁骨上。
这几天来，他用美好的方式让女人深刻记住了他。
看着睡着的女人如破碎的娃娃般，霖越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他俯身在女人的耳根处吹口气，声音沙哑说。
“唐茹，再来一次如何？”
唐茹紧闭的双眼立马睁开。
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般，清澈的眼神里满是恐惧。
抬头看到男人后，她双手抓紧被子，唇瓣微微颤抖，连同的整张脸一起抖动。
“霖越，你还年轻，需要多注意身体，留着下次行吗？”
唐茹搜刮了一箩筐好话，试图说服他。
霖越收起手机，点了点头，“好，你起床吃早餐，我送你去医院。”
唐茹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男人，这几天来她无论怎么求他，就差跪在地上了，这个男人都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这会儿怎么这么好说话？
“别发愣了，现在已经6:40分，我8:00有一台手术。”
霖越居高临下看着唐茹，算是给她解释。
唐茹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惊吓过度的心安气。
几秒钟后，
“你出去我穿衣服。”
“你的衣服马上送来，你先穿浴袍。”
“你出去。”
唐茹也是在这时才想起来，她穿来的衣服，除了羽绒服，其他的全被霖越撕烂了。
待霖越离开房间后。
唐茹双臂撑着床铺缓缓起身，她每动一下都仿佛骨头错位般。
光是坐起身来，她已经疼得满头大汗。
中途歇息一会儿。
唐茹才硬撑着套上浴袍，脚尖点在地上，扶着墙下床。
她记得小时候听老人说，脚踩在棉花上软软的可舒服了。
唐茹感受到的不是舒服，像是踩在云端上没着没落的，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半空中摔下去。
餐厅里。
霖越早餐都吃一半了，发现唐茹还有没出来，无聊之际，顺手为唐茹盛了粥和一碗乌鸡汤，餐桌上还放着两盘凉菜，
两个茶鸡蛋，两盘煎饺。
唐茹坐下后，先拿桌上的纸巾，擦拭着额头，脸颊，脖颈处的汗水。
随后才眼神呆滞，如同嚼蜡般，吃着男人准备的早餐。
“吃颗鸡蛋。”
霖越把剥好的鸡蛋放到唐茹面前的碗里，声音里带着些许得意。
唐茹不说话，安静吃早餐，仔细看会发现，她拿勺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管霖越让她吃什么，她都照单全收。
就是不抬头也不说话。
“叮咚，”
一道恭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霖先生你好，我是来给您送衣服的。”
霖越听到声音后，放下筷子，瞥了一眼费力吃饭的女人，才去开门。
打开门，门外的人把衣服递给霖越的同时，说着。
“霖先生，这是您在网上订购的衣服，您试穿有不合适的这边马上给您调换。”
霖越接过衣服，点头，“知道了”。
“好的，那祝您穿衣愉快。”门外人笑着，完成一单生意。
没等霖越回到餐厅，唐茹已走到他身侧，伸手夺过衣服，往浴室走去。
霖越待在原地看着女人单薄的背影，扯了扯嘴角，压顶着后牙槽，想骂娘。
他揉了揉太阳穴，往衣帽间走去。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唐茹已经站在玄关处等他了。
他看了一眼唐茹，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后，选择了沉默。
拿起车钥匙和另一样东西，往玄关处。
“这次多涂几天。
”霖越把一管软膏递给唐茹，他的声音多了几分耐心。
唐茹木讷接过直接揣进兜里，甚至连看都不用看。
光是闻味道，便知道是前两次用过的软膏。
打开房门，坐电梯。
唐茹螃蟹姿势走在前面，霖越跟在她身后。
车子行驶一半。
唐茹突然开口，
“你是怎么帮我请假的，说了什么话？”
那天在医院，她本着最后一次便跟霖越回家，跟师哥请假也只请了半天的。
到现在都没顾得上看手机，潜意识里记忆告诉她，时间至少过去了两天多半。
霖越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看了一眼白成一线天的天空，
“唐茹，你喜欢下雪天吗？”
唐茹抬头，看着漫天的飘雪，沉闷的心情莫名好了几分。
“喜欢，我觉得每一片雪花里都藏着惊喜，像是一件件飘落到人间的礼物，”
“很美……”
“嗯，确实很美，还有一段路程，你可以多看会儿，”霖越点了点头，“我用你的手机发消息给周岩，说你有事回老家一趟。”
那条消息霖越发的很不情愿，实在是周岩一遍遍打电话把他打烦了。
他才发的。
都什么破年代了，还有师哥，师妹这样的说法。
唐茹这下放心了，只要他不在周岩面前胡说，其他的都好说，随后，她扬着头，看着纸片一样大的雪花，抿着嘴角笑了笑。
笑中带着释然。
“霖越，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今天之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希望你遵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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