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种类繁多，光是名字就够记好久了，还有什么前调中调后调，文夏旋听了头大，不过倒也认真，拿着小本本一一记下来。
这个过程中小乌龟一直注视着文夏旋，那叫一个垂涎欲滴。
禾竹讲了好一阵，口有些干，去厨房少点热水喝。文夏旋也累了，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这时候轮到小乌龟出场了。
他爬上文夏旋的腿，一副求抚摸的样子。
文夏旋见他长得可爱娇小，将他捧在手心里，笑嘻嘻地问：“你找我吗？”
小乌龟点头，拿出了一条红色中国结，“给你。”
“谢谢。”文夏旋接过来，“还挺漂亮的。
小乌龟不好意思地说：“收下这个，可就是我的人了。”
“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玄武派的信物，象征着门派身份，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
“玄武派是做什么的？”
“是我创立的门派，不过我现在把掌门之位让给禾竹当了。”
“小乌龟这么厉害，还能自己创立门派呢？居然还这么大方，把掌门之位给别人当，你这样的胸襟，日后一定能有所成就。”
文夏旋这一顿彩虹屁，小乌龟听了那叫一个心花怒放、飘飘欲仙。
“那我以后岂不是要管你这个小乌龟叫师父？”
“那是当然。”小乌龟立刻摆出了架子，“小徒儿，叫声师父来听。”
“师父。”文夏旋跟他闹着玩，很是配合，“师父可以教徒儿练功吗？”
“那必然是可以的。”小乌龟立马答应，“今晚子时，楼下草坪不见不散。”
禾竹从厨房出来，听见他们的谈话，一脸鄙视：“先前小白让你把苏右收到门派里，你嫌弃他是人族太弱了，如今到了小夏这儿，你就改变主意了，不会是被美色所迷吧？”
“那自然不是，本乌龟只是为了门派的发展而已。”小乌龟一脸正气。
但禾竹显然不信，说道：“你指定是对小夏一见钟情了，上次小夏来了一趟，她走后你就魂不守舍的。”
文夏旋听后笑了起来，“小乌龟，你太有意思了。”
禾竹长长地叹了口气，“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
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了沈符弦，一时之间走了神，连厨房的水烧开了都不知道。
正好鹿白青路过，抬起折扇敲了敲她的脑袋，“别想了，别人有一见钟情，但你不会有。”
“你这话我不爱听，我劝你以后不要说。”禾竹恼火瞪他。
鹿白青笑而不语，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文夏旋和小乌龟聊得眉飞色舞，不时捧腹大笑，而禾竹打着烧热水的名义，在厨房里偷偷切了个哈密瓜吃，还不分享给别人。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店里会这么热闹，有人有草还有一个乌龟。
真的，太吵了……
一晃又过去几日，不再下雨了，但依然阴沉沉的，仔细一算得有半个月没见过太阳了，阳台上湿衣服已经挂满了，墙壁上渗出了水印，走到哪儿都能听见有人抱怨。
“这鬼天气，再不出太阳我就要没衣服穿了。”闻同抱怨着，快步走进了书房。
许久没出太阳，书房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许多流传了上几百几千年的书籍，本就脆弱，再加上天气的折磨，纸张一碰就破。
沈符弦把几本损坏的厉害的书放在桌上，用术法慢慢修复。
“尊上，您不是可以变幻昼夜、更改日月的吗，赶紧把这太阳弄出来，我真受不了了。”
闻同进门就开始发牢骚，沈符弦倒是很淡定的，“身为妖，净衣术都不会么？”
“那也不是，只是习惯了，感觉太阳晒过的衣服穿着舒服点。”
沈符弦把修复好的书籍放到书架上，继续检查其他书是否有损坏。
过了许久，他发现闻同还没走，转头看他，“怎么，真等着我把太阳召唤出来呢？”
闻同点头。
“滚。”沈符弦没给什么好脸色。
更改日月，那可是大法术，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岂能轻易施展。再说天气变幻自有规律，人为更改乃破坏自然规律，不利于发展。
——
禾竹看《沽南事迹》已经好几天了，其实早就该看完了，只是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沈符弦的问题，所以一直不敢看最后一页。
以为还能再拖一下，没想到对方已经急不可耐了。
【还没看完？】
沈符弦给她发了条微信。
他平日里很少用手机，但这样的方式跟禾竹交流起来更方便。
禾竹心想也不能这样一直拖下去，迟早要面对的，于是决定与他见一面。
见面的地点在一家茶馆，茶馆两百年前就开张了，依然保持着当初的古色古香。
馆里供应茶水和点心，有戏曲表演、评弹、说书等等，来这里的也大多是文人雅客，还有一些游客是来观光打卡的。
禾竹刚落座，便见到了沈符弦。
他平日里总是西装穿得多，保留了古时的韵味，也有现代的绅士，但今日似乎不同。
他穿了一件黑色交领长衫，腰间系着暗红色祥云腰带，外头是一件直领对襟褙子，袖口处环绕着一圈金色刺绣，是一条祥龙，栩栩如生，霸气非常。乌黑光亮的长发以玉簪挽着，鬓角两边留一缕发丝，倍显风流倜傥。
禾竹第一次见到穿着古时衣裳的沈符弦，颇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气质，眉间亦不失统治者的霸气巍然，叫她好生惊艳。
她看呆了，直至沈符弦在她对面落座，都没回过神来。
“没见过这样的我？”沈符弦笑着，对于她这样的反应似乎很满意。
禾竹立马回神，尴尬的看向别处，但眼神飘忽不定，总往他身上瞥。
“想看就看吧。”他大大方方地说。
禾竹严重怀疑这个男人在色诱自己，并且已经掌握了证据。
两人相顾无言，气氛不免尴尬，直至茶信端了几盘点心过来，才借此打破了尴尬。
“这里的红豆糕不错。”沈符弦自己也吃了点，发现禾竹手边摆着那本《沽南事迹》，“这书好看吗？”
“好看。”禾竹答，“让我更加了解你的过去，愈发觉得您是个伟大的人，我们这种普通人万万不可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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