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雀！是大雀！对吗？！”大河听见这话，眼角抽动。
杨东微微摇头：“车里的人，是张晓龙！”
“哗啦！”
杨东语罢，站在不远处的蒋宝成猛地掀开一块防雨绸，露出了里面的狗笼子，此刻雀哥正被嘟着嘴，捆起来扔在狗笼子里。
“这……”大河看见这一幕，登时呆愣。
“从二河开车走的那一刻起，任何解释都显得很苍白了，不是么？”杨东看着大河，声音平淡的问道。
“哗啦！”
杨东语罢，仓库的推拉门再度敞开了一道缝隙，随后张晓龙拎着戴有手铐的二河，大步流星的向这边走来。
“哥？！”二河走进仓库，发现大河在场，不觉间睁大了眼睛：“我他妈不是让你走了吗？你回来干什么？！”
“我问你！东哥说你是鬼！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大河看见二河被带回来，挣扎着喊了一句。
“东哥，我的事，跟我哥没关系，我做的一切，他也全都不知情，你放他一马，行吗？”二河听见大河的问话，嗓音低沉的向杨东哀求道。
“李河海！我艹你妈！！”大河在听见二河这句话出口的同时，猛然从地上窜起，奔着他就冲了上去，但是刚迈了两步，就被人按在了地上：你他妈的是傻逼吗？自古以来！给别人做内鬼的！有几个能落得好下场？咱们进入三合集团之后！什么都他妈有了！东哥也待咱们不薄！你这是图什么啊？！”
“东哥，我错了！但这事，真跟我哥没有任何关系，我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怕有一天会连累到他，所以什么都没跟他说过，他真是无辜的！”二河看着杨东，目光坦然的开口。
“把他带出去吧！”杨东跟二河对视一眼，对那两个按着大河的青年摆了摆手。
“东哥！东哥！我求求你了！我弟弟不懂事！他真不是故意的！你饶了他吧！饶了他吧！”大河被人从地上拽起来之后，鼻涕眼泪横流，对着杨东不断地嘶吼着，见杨东不答话，又看向了二河：“老二！你跟东哥好好说！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东哥！求你了！饶了他吧！东哥……”
大河不断哭喊，很快被人拽出了仓库外面，随着铁门关闭，仓库内重新陷入了安静。
“你在公司，现在每个月能拿到多少钱工资啊？”杨东在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后对着二河问道。
“在集团挂职的职务，每个月能开一万二，加上各种补贴，还有平时的费用，一个月平均能到手两三万吧！好点的时候，有三四万！”二河低着头，不敢跟杨东对视。
“三四万！”杨东吐出一口烟雾，对大河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先是在农贸市场开饭馆，厨师、服务员都是我一个人在干！再过一段时间，就去干了绿化工程，那时候起早贪黑的，也赚不到多少钱，一年到头忙下来，分到手里的钱，还没有你现在赚得多！因为我是苦出身，所以我自认为对身边的人都还算不错，至少不再金钱和待遇上亏过谁，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背叛！”
“东哥，时代变了！”二河沉默数秒，抬头道：“以前我不赚钱的时候，也感觉几万块是个天文数字，可是真等我赚钱了，我才发现，人的贪欲是无穷无尽的！加入集团之前，能买一部三千块钱的手机，我就会很开心！后来呢，我想买几十万的车！再后来……呵呵！我有时候就在想，既然你在不到三十岁的年龄，可以支起来一个三合集团，那我为什么不行呢？”
杨东沉默无声。
“人呐，赚快钱是容易上瘾的！我在你这，每个月只能拿到几万块，这些钱我跟我媳妇每人买一部苹果手机，我买两双鞋，给她买几个包就败没了！但是我往外递消息，一次就能拿到十万！二十万！而且还有了一套市中心的房子！面对这些利益，我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我也曾想过事情或许会有败露的一天，但是每当有这种想法的时候，看看银行卡里面的余额，胆子也就越来越大，恐惧则越来越小了！”二河看着杨东，很坦诚的开口。
“说说吧，跟你联络的人，是谁啊？”杨东听完二河的话，沉默数秒后，岔开了话题。
“肖凯！”二河吸了吸鼻子，并未隐瞒。
“咣啷！”
原本坐在狗笼子里一声不吭的雀哥，在听见这两个字之后，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引发一阵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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