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巍峨的大厅，莫名有些肃杀的氛围。
......
呵！
一声轻笑从嘴角闪现，言晖目光温和，看向上方。
“故友相见，怎至如此？”
大主教坐在上方，平素淡薄不似凡人的面孔上，也出现了几许波动：
“十三年前，背信弃义，与顾行省联合算计所有人的，是谁？”
调查这么多年，他找到了幕后者！
听到此言，台下的言晖笑意减淡了几分，他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再次想起了当初的场景。
......
“阿省，我的研究终于有了新的进展！马上可以进行人下一阶段了！”
他兴奋地推开大门，向自己最好的朋友展开了怀抱。
“太好了！”
从小到大的发小-顾行省高兴的拥抱着他，为好朋友的成就感到由衷的高兴。
最好的朋友，可以两肋插刀。
于是，当顾行省为了救一个陌生的女人而身陷险地时，他也毫不犹豫地潜伏到敌方，在多方博弈下，突破重重困难将令婉救出。
即使这一行为为他树敌无数。
然而好景不长，一次意外，他发现令婉居然是实验的最佳体质。
于是，出于某种不满，他将令婉隐藏起来，暗地里进行实验。
最终，导致了与顾行省数年友情的决裂。
......
与此同时，大主教那双碧绿的双眸中，透露出了彻骨的冷漠与果决，当即让言晖心下一凛。
但他的面色并无变化，依旧不缓不慢的说道：“当初利益相悖，如今我们的利益都是一致的。”
“都是为了那个目标。”
这话刚出口，言晖就情不自禁在心里喟叹一声，当初虎口拔牙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令婉的重要性，如今多年过去，才摸清了当初的意图。
大主教沉默不语，似乎在衡量言晖话语的真假，毕竟有前车之鉴。
对于言晖是否真的了解那个所谓目标的秘密，则根本不怀疑，毕竟如果当初不知情，根本不会有人冒着家族与个人的安危参与抢夺。
斟酌片刻后，大主教开口道：“你的筹码？”
言晖顿了顿，抛出一个诱饵：
“当年得到令婉后，我做过一些研究，从中得到了有趣的数据，这些年下来，取得了不错的成果。”
言晖做过研究？
大主教立刻意识到了一点，言晖可能是所有人中掌握技术信息最全的一个，当年的各方只是得到过一些微小的身体组织，而言晖则全面的检查过令婉！
这对各方，包括自己在内太具诱惑性了！
但大主教没有表现出来，直接略过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令婉在哪？”
这大概是许多人发疯都想要找到的答案。
言晖平静的回答道：“死了，被枪击中心脏，死在了我的面前。”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那个烦人的女子挡在顾行省面前，前胸被轰开了一个大洞，倒在地上，鲜血汇聚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滩......
死了......
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的答案。
大主教微微前倾的身体慢慢地后靠，最终在椅背上放松下来。
他怔怔的想着。
曾经的时代老了！
......
在接受了令婉已经死亡的真相后，很快大主教就盯紧了言晖手中的原始样本。
这些年来，教会暗地里设立的基地做过很多研究，但都进展有限，得到的复制体（包括07在内）都机械呆板，不具人类智慧，也许秘密就藏在言晖手上的样本中。
“你想怎么合作？”
大主教语调平静的问道。
言晖心中明白对方的用意，微笑着说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会先提供一部门样本信息，后续的合作，可以慢慢展开。”
虽然不知道言晖心中谋划着什么，但大主教还是打算直接将送上门的好处拿在手里，与此同时，他心里对言晖的戒备再次加重。
毕竟，最贵的永远是没有标价的商品。
“三天后会送到这里。”
言晖礼貌的鞠躬，结束了谈话。
在他说话间，大主教摆了摆手，镜头上的人立刻隐藏在了门外。
等言晖走开，大主教站起身来，缓缓地跺了跺脚，麻了......
......
言晖像是不知道跟踪一般，十分体面自然地走出教会。
一路上选择了步行离去，熟于跟踪的侦查人士悄然跟上，滑进人群。
十几分钟后，其他人在一个小角落找到了昏迷的同事，奇怪的是，所有的监控都缺了一段似的，只有雪花闪现。
“果然，还是老狐狸。”
看着信息，大主教默默地走进了门内。
......
......
A市，顾家。
顾情作为名义上的顾家小姐，具有颇高的地位，比如此时进来的仆人，都十分恭谨的看着少女。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适应，顾情已经能够作出正常的日常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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