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昌元帝城外有感 贾雨村应势助攻
一夜过去。
当第二日天明到来时，城外停留的人马，全都整装待发，并准备接受天子检阅。
新营人马，处于各路人马之末，理论上讲，即便天子到来点将台上，也是看不到他们这一部人马的。
而通过这一日一夜的时间，按照贾峥要求，营地中的兵士，全盘打散，重新分配。
在收拢军械，各营分工合作，并做站队等待间。
新营人马，不像前方的其他各营人马，而是很好的按照主将贾峥要求，依照高低个子，排起了队列。
“子安，还别说，如此排列之后，兵士之行进，看起来更为整齐了许多！”
史皓也是第一次，见此队列，同其他人一样，新奇之外，也带着感慨。
而这千众兵士，有了前夜的比斗后，面对贾峥时多敬重，没人敢乱说什么，老老实实地行事。
但贾峥明白，靠拳头换来的尊重，终究是短暂的，去往山海关路上，该用个人能力，去做征服才是关键。
一部兵士，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于主将之信任。
只有拥有了信任，各等命令下，才是一支能征善战的人马！
相反，辽东战场上，出现过兵溃和哗变之问题，客观原因，还是在于统领之将，为兵士缺乏足够信任。
史皓之言，贾峥颔首道：“这还是开始，我等的目标，是在到达山海关前线之前，将我等新营人马，训练为遵守律令，会协调作战之部。
而前线之战中，首重纪律，若是敌人到来，一触即逃，那还谈什么胜利？
此外，我部中兵士，更以为精锐之属，一个团为一独立作战单元。
由此，自是需要尝试，在脱离主部人马的前提下，我团人马，可否参与战事，做好含后勤等多方面保证……”
贾峥的这番言语下，且是让史皓等沉默了下来。
大顺之军，于战场上，莫不是得令，一道冲锋作战，多凭主将之意识安排。
一团千人之部，又如何成就独立单元？
其中的一些理论，非以兵书上所述，但从贾峥口里道出来，史皓等，又感觉蕴含着意思于内。
……
至日出之时，昌元帝终于从城内步出，为宿卫护送下，一直来到了南郊所在，以见各地赶来的援军之部。
站在高台上，能看到密密麻麻之兵士，这些都是大顺男儿！
而此番开赴战场，为破后金人，外有倭国之敌，能否得胜，尚是未知。
常人丝毫不怀疑，他们中的大多数面孔，许将永远地留在战场上。
华盖下的昌元帝，在见了吴安等将领后，各做道言。
之后，随着战鼓声响起，大军动了！
望着无数的兵士，踏步前进，那种带来的厚重与激昂之感，扣人心弦。
昌元帝却没有离开，而是目送着一位位大顺男儿走向远方。
而今次之检阅，除了一些宿卫宫侍，忠王，外有兵部尚书贾雨村等，都有随行。
张望间，昌元帝忽然问道：“贾子安之新营人马如何？其所为独立营团改造，以精兵换取强兵，兵种配合作战事上，爱卿等人，以为会成乎？”
大顺朝廷供养的兵力，非常之多，每岁大部分的国库收入，都投入到了军中。
但于战时，其中情况，人可见之。
贾峥之兵事变革内，从下往上，都有变化。
而如果最终能精简起来，形成一可战之部，能战之部，配合火铳骑兵作战下，最大程度发挥其价值……从某些方面讲，这将有利于减轻朝廷压力。
但同时，军中之变，也将改变一贯的军所模式，募兵上，亦当有新的考量。
昌元帝这话，问出之时，也没有希望会有人回答。
自前明至大顺，很多规矩都有验证，想要改变，谈何容易？
让贾峥行做尝试，也是希望看看，这位今科状元，会不会给他带来一些惊喜和意外？
左右，不过千众人马。
而从去年辽东战事以来，不论死去的普通百姓，边军将士的伤亡数量，就达到了恐怖的数万。
后面皇长子李圣恩率援军补充，外有后金内部动荡，才避免了背后的山海关丢失。
“回圣上，以微臣所见，贾子安充满奇思妙想，其人行事，绝非是空穴来风。
圣上可还记得，年初之时，以户部尚书上书，后有贾子安送于宫中的火机之器？
自太祖皇帝以来，一直鼓励民间制造，火机于百年前，故有产生，但其中应用，却缺乏足够参考。
至于江南等地，而今制造技术成熟，以其应用上，正是贾子安之建言，才让匠工有了新思路。
以火机之运动下，将其运动之力，转化为代替之力，而今于城外之工坊，火机带动链条，而行切割，甚至已经是代替人工！
微臣前次同贾子安相遇，听其所言，将来但有足够铁矿，石炭之属，甚至以所谓整齐拉动火车，可修道路，以之通往四方，而非以马匹运之……
若能实现，即是到往辽东，许往南边的安南府，其中兵力，物资，皆可由此调动，圣上当知其中巨大价值也！”
贾雨村见时机成熟，借此机会，适时的出言，助力贾峥所为。
他在应天府，为主官期间，见多了火机，故其中道言，句句属实。
而贾峥描绘的一些，随着火机等一些技术证明，越发具有了可行性。
面对辽东战事，昌元帝之忧虑下，需要一人打气，不让之失去信心，贾峥所探讨之事，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实际，战事是促进技术发展之动力之一。
试想，将来若能以所谓火机机车，连接地方与神京等地，其中物资人马之快，确将加强地方控制，同时能调集足够物资，避免耽搁，以应对来犯之敌……
影响自不止这些！
原本来检阅人马的昌元帝，内心有些惆怅，此时听贾雨村之言，笑了起来，道：“正如兵部尚书所言，我大顺人才济济，有贾子安之属，外有其中技术……此间种种，又岂是后金所能比较？
此战，我大顺必胜之！
既然出宫了，依兵部尚书所言，且随朕，一道去那工坊看看如何？”
一应同行的官吏们，莫不看了眼稳稳站立的贾雨村，若有所思间，同时应声道：
“微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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